独白美术馆 真实与梦幻的交界留下谁的独白?

2024-01-24 17:4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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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白美术馆 真实与梦幻的交界留下谁的独白?罗伯特·斯托尔(Robert Storr)说:“被艺术感动就是被带离熟悉的环境,跳出自我而灵魂出窍,好的作品会让人回首旅程的起点还有留在身后的那个有限的自我。”这让身处独白美术馆的观展人拥有了对这段话的深刻理解,除却那些在展厅里被一一陈列的艺术作品,独白美术馆本身亦是一种极佳的艺术表达。

  以“心中万物”为灵感来源,内心深处所有繁杂交错的情感在抽象的心脏造型美术馆内开始涌上心头,人、自然、建筑之间形成了无法割舍的交集,每个人的独白正逐渐展开。

  坐落于北戴河远洋蔚蓝海岸的独白美术馆于2022年7月正式向公众开放,已落成1年的独白美术馆充满了魔幻现实主义,让追求艺术感知的人们纷至沓来。俞挺作为独白美术馆的设计师,在留白的建筑内,希望触发人们能找到一种属于自己独处的艺术方式。

  远景眺望,一片开阔绿地上宛若掉落一条纯净的白色绢带,想轻轻将其拾起,挥入空中去拨弄绵软的云。白色是人类审美的主旋律,我们常常能体会到,当所有颜色都失去魅力的时候,唯有白色,能够统一所有。建筑师大量使用白色,主张白色所暗示的绝对纯洁,俞挺也不例外。他让独白美术馆以白色来强化纯净空间的一切关系,内心独白隐喻其中,美术馆也从来不止是艺术的容器,建筑与人一样,都拥有自己的“独白”。

  看似极简空旷的建筑内,却满是光影的游戏,亦是万物内心独白的交汇,而此时的空即是满,是倒空自己,接受新知的开始。那些诸多以白色示人的唯美建筑,如圣托尼里岛的白色住宅、摩洛哥卡萨布兰卡的白色之城、泰国清莱的白庙、亚特兰大高等艺术博物馆等等,都以白色筑成了清晰的建筑边界,成为光与影的载体,在更接近自然的艺术氛围中,也更容易寻得身体与心灵的持久放松。

  俞挺对独白美术馆是这样形容的:“女王狄多把一张牛皮剪成细条圈出一块地,创造了伟大的迦太基。我在蔚蓝海岸园区内三个住宅组团交汇处的一片开阔绿地中,把约1300平方米的建筑分解成不同的单体,结合围墙、走廊和灰空间,变成一个粽子形的3600平方米场所——独白美术馆。”

  当有人想要安静的时候,独白美术馆成为了一种选择,它是我们一个人的乐园,而不远处还有一片海。从遥远的南方或不远的北方来此度假,不加矫饰的情感像花儿一样盛放,所有感官在场域得以打开,我们获得无数个静止的、新锐的,能直面自我的瞬间。

  小剧场可以被看作是独白美术馆的门厅,它被设计成一处灰空间,形似半圆倒锥形,底部形成一座环形的阶梯式剧场,顶部则有一个弧形天窗,而天窗的设计正是小剧场的点睛之笔。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天窗都承载着倾泻日光与月光的浪漫使命,俯仰之间,一束天光足以表达隐匿在山川海洋背后的呐喊与热忱。一句“天光乍破遇”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设计师的灵感来源,让艺术与自然做彼此的引路人。

  符合对艺术的美好探讨,不做无用的“艺术橱窗”,小剧场是一个多功能的开放公共空间,艺术公共项目、话剧、沙龙、音乐会……都是它与艺术对话的契机,延展丰富而多彩的精神生活。

  俞挺将小剧场视为独白美术馆的起笔,在光线破角而泻的入口,人们便已得知天光的神秘是自然的礼赠,也是一把打开艺术家们想象力的。自然界中,光创造了万物,代表一种不可言说的能量。独白美术馆对光的运用表达到了极致,小剧场只是一个开始,在随后走进的艺术长廊、水院、瑜伽室、美术馆、舞蹈室等各处空间里,都充斥着不断变幻的光。

  在小剧场的阶梯上,看舞者柔软的身躯展现着如鱼儿在水中游弋的曼妙舞姿,自然光化作舞台灯光,这一幕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仿佛在天然的洞穴中完成了一段与自然共舞的灵魂对话。

  当我们从小剧场外立面去看它时,另一种景象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情绪。小剧场有别于独白美术馆的主体钢结构,它由整体性能更好的全现浇钢筋混凝土墙板结构打造而成,连续且封闭的设计形成了矗立在水池上的椭圆形柱体外形,显得无比沉默,表达着静谧柔和的无声之美。

  为了不过多剧透中央水景,在封闭的剧场空间里,人们的好奇心反倒会被快速点燃,于是,沿着弯曲的白色长廊,我们能行至下一处艺术生活的冥想空间——瑜伽室。

  彩色斑斓的瑜伽室大概是独白美术馆整体建筑中最为显眼的存在,大面积的彩色落地窗围合成圆,阳光与星辉同样能自如洒入,让人感觉温润而柔软。如果你问设计师为何会在美术馆这种更多以陈列展示艺术作品为主的空间里去单独设计瑜伽室,得到的回答却是:“独白美术馆是个复合功能的场所。可以让不同人同时在里面的不同空间,可以一个人以一种艺术方式独处。”

  所以,我们不该再以过去一成不变的观念去看待独白美术馆,它是一个以美术馆为艺术根基,不断挖掘探寻更多与艺术息息相关的生活可能性的全新空间。

  俞挺将瑜伽室设计成上下两层,在最初的设计方案里并没有打算让这座玻璃堡垒高出整体建筑。后来,考虑到瑜伽时的所需,二楼便成为了如今的室,而一楼最大限度去保证视觉开敞。虽然是两层楼的建筑,但二楼却是采用整体被吊起来的方式来融合于两层的空间里,甚至连楼梯也以悬挂的方式轻巧地挂在楼板上。至于为何要这样设计,俞挺的答案非常简单,“希望外立面玻璃保持垂直连续性,我要求二楼的楼板和玻璃立面脱开”,这更加让我们相信王尔德说过的“艺术是世界上唯一严肃的事情”。

  在此一呼一吸,探寻内在的自修正式开场。去年8月,独白美术馆的瑜伽室迎来了第二届蔚蓝海岸瑜伽艺术节,7位瑜伽大师在两天一夜的沉浸式瑜伽课堂里带爱好者们寻找真正的自己。来到独白美术馆的瑜伽室,会发现瑜伽不是一场苦修,它兼顾了艺术、自然与生活,在慢生活美学的海岸上,沉思、冥想、放松、打开自己,感知到艺术与生活相互激荡。

  当顺着瑜伽室一层的长廊继续行走,便能抵达情感更为丰富的艺术展厅,这里是展览和写生画室的场所,艺术在这里舒展自如,静谧的水院逐渐出现在眼前。

  选用白色水泥墙面的艺术展厅给空间带来了简洁一致的中性氛围,它被一分为二,一侧作画室,另一侧则作展览。这里有一个极为明显的特征:明亮高洁宽阔,空间的变化与自然光的游走达到一种丰富性,意识在艺术作品与自然背景之间自由流动。

  艺术长廊的开阔视野能将内院的静谧水院尽收眼底,可以称之为水院的最佳观赏地。俞挺希望面对水院和美术馆外景观的玻璃面不要有结构构件来阻挡视线的连续性,于是采用了单跨框架悬挑梁钢结构单元,实现了面向水院的立面无竖向构件遮挡的全通透效果。

  弯曲的艺术长廊像一幅正被延展开的画卷,每个人经过这里都会留下不同的感触,或许是因为一副黑白色调的画作,又或许看见阳光毫无保留地照进玻璃长廊滋养了万物生长。以时间作为出发点,独白美术馆曾在艺术长廊里展出过54张有故事的老照片,这场展览被称为“天光下的独白”,让我们借着特定的仪式去驻足凝望时光深处。

  一不小心,可能会在这里错过隐藏于墙壁后的茶室,它是整个独白美术馆中最为私密沉默的空间,被俞挺喻为“一个藏着心思的角落”。从茶室内部看去,一条细又狭长的窗子在墙壁上犹如撕裂而开的缝隙,透着黯淡的光线打在室内的墙。而当我们从长窗向外看去,六君子如画在水院中苍翠挺拔。

  独白美术馆的六君子是俞挺受到了倪瓒的《六君子图》的启发,但有别于江南的松、榆、柏、樟、楠、槐,因气候与来源的限制,以松、榆、柏、枫、栎、朴取而代之。风吹过时,能在茶室听到六君子的沙沙声,心中的山水之念即在眼前。

  在整个粽子形的美术馆中,舞蹈室就像一处终点,也是整体建筑外形中最具棱角的设计。它像跌落在湖边的宝盒im电竞官网,纯白且四方的模样似乎在证明曲线以外的直线设计也同样能在整体的建筑作品中发挥到眼前一亮的作用。

  2009年时,俞挺参观过赫尔佐格(Herzog)设计的一所位于伦敦的舞蹈学校,当时便听闻到舞蹈演员训练之时希望能有充足的光线,那些美丽的风景与彩色的立面会干扰演员的情绪。基于这段参观经历,独白美术馆的舞蹈室被果断设计成了半透明的玻璃盒子,有足够的光线,同时能过滤掉户外的风景,演员在纯粹的天地之间释放和表达自己。

  内部水院的设计让舞蹈室仿佛漂浮在水面之上,放眼看去,整座独白美术馆又何尝不是漂浮在水中的“明珠”。一步一景,无论身在何处,都能让我们静心享受这里的一切。

  独白美术馆会不会如阿那亚一样在人间寂静处找回本我?当我们再去北戴河的时候,不妨亲自去寻找答案,听听内心的独白,与自然同频呼吸,在这里拥抱一处标新立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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